过敏

Maxout 如何让你远离过敏

调整肠道菌群,远离过敏
过去十年来,食物过敏的发生率急剧上升,成为了引起人们广泛关注的一个公共卫生问题。食物必须经过消化道才能被人体吸收,而消化道中数十亿的共生菌在维持肠道稳态和正常功能上发挥了重要作用。最新研究发现,改变小鼠肠道中的菌群能够影响其对食物的过敏反应,而梭状芽孢杆菌可以通过改变肠道表面渗透性,防御食物引起的过敏反应。研究论文[1]于8月26日发表在《美国科学院院刊》(PNAS)上。果壳网就此对论文通讯作者,芝加哥大学食物过敏专业教授凯瑟琳·纳格勒(Cathryn Nagler)进行了采访。

随着人们逐渐了解到共生菌在免疫系统成熟过程中的深远影响,科学家推测,由外界因素,如抗生素、饮食、疫苗、卫生条件等引起的肠道菌群组成改变,在调节过敏反应的过程中有着非常关键的作用。例如有研究表明,婴儿时期接触抗生素会严重干扰肠道菌群,这也是造成过敏高发的因素之一[2]。然而,科学家对这背后的具体机制目前还不清楚。

为了探究肠道菌群的改变对食物过敏的影响,研究人员首先使用了经过抗生素处理的小鼠,这些小鼠肠道内的微生物量受抗生素作用有所下降。他们向小鼠胃中同时灌入花生过敏原和霍乱肠毒素,结果发现这些小鼠血液中,花生特异性的IgE和IgG1抗体含量较正常小鼠显著提高,另外还伴有盲肠明显增大、体温下降等症状。这些都说明,抗生素处理使小鼠的过敏反应显著增强。他们还发现,抗生素处理后,小鼠体内的菌群组成发生了明显变化:在正常小鼠肠道中普遍存在的拟杆菌门(Bacteroidetes)和硬壁菌门(Firmicutes)细菌基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乳杆菌科(Lactobacillaceae)细菌。

花生过敏是目前最常见的食物过敏之一。花生过敏可以引起非常严重的过敏反应,甚至可以致命。

为了进一步确认是哪类细菌在防御食物过敏原中发挥作用,研究人员又利用无菌小鼠进行了实验。他们发现,与正常小鼠相比,无菌小鼠对花生过敏原和霍乱肠毒素的过敏反应明显较强,而将正常小鼠肠道内的菌群移植到无菌小鼠体内后,后者的过敏反应消失。随后,研究人员将正常小鼠肠道内的主要菌群,拟杆菌属(Bacteroides)和梭状芽胞杆菌属(Clostridium)细菌分别植入无菌小鼠体内,结果发现前者对减轻过敏反应无明显效果,而后者则可以显著减轻过敏反应。基因表达分析结果进一步证实,梭状芽孢杆菌能够提高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22(interleukin-22)的表达量,而后者可以减少小鼠肠道表面的渗透性,从而减少过敏原进入血液的几率,起到预防过敏的作用。

那么结果是否能应用在人类身上呢?对于果壳网的这个问题,纳格勒表示,由于人类微生物组计划的存在,相比小鼠来说,我们对人类体内的共生菌了解得更多一些。“已有实验证明,从人类或小鼠粪便中培养的梭状芽孢杆菌能在小鼠体内激活辅助T细胞。”她补充道。[3]

她还向我们介绍道,目前有很多生物技术公司都在利用肠道菌群来开发药物。其中,Vedanta Biosciences公司正在研究一种来自人类粪便的、可培养的梭状芽孢杆菌,用来制作可治疗炎症性肠病的新型益生菌制剂。斯蒂夫卡透露:“我们计划与该公司合作,从我们的小鼠食物过敏模型中筛选鉴定出可用的菌株,然后验证引入梭状芽孢杆菌以及针对过敏原的特异性脱敏方法,是否能够增强肠道表面屏障的功能,从而提高机体对过敏原的抵抗力。”

对于未来的实验计划,纳格勒表示:“下一步,我们想要在细胞和分子水平上,深入了解梭状芽孢杆菌与宿主相互作用的具体信号通路。利用已建立的无菌小鼠食物过敏模型,我们计划将分别来自健康儿童和过敏儿童的粪便样品引入小鼠,在其身上建立‘人体模型’。这能够让我们确定,来自健康儿童肠道的菌群是否可以减轻小鼠的过敏反应。然后我们就能够测试什么样的益生菌组合能够改变过敏个体的肠道菌群,从而防止过敏。”不过她同时表示,除了实验中用到的梭状芽胞杆菌,其它共生菌也有可能在抵御食物过敏原过程中起作用。对于共生菌群,研究者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探索。由于大多数共生菌不能在体外培养,所以他们目前的研究对象仅限于能够离体培养的菌类。

参考文献:
Commensal bacteria protect against food allergen sensitization, by Andrew T. Stefka, Taylor Feehley, et al. http://www.pnas.org/cgi/doi/10.1073/pnas.1412008111
Blaser M. Antibiotic overuse: Stop the killing of beneficial bacteria. Nature 2011;  476(7361):393–394.
Atarashi K1, Tanoue T, Oshima K, Suda W, et al. Treg induction by a rationally selected mixture of Clostridia strains from the human microbiota. Nature. 2013 Aug 8; 500(7461):232-6.

胀气

Maxout如何改善肠胃道胀气

胃肠道胀气是人们对消化不良引起的一系列症状的总称,消化不良多表现为饭后腹部疼痛或不适,常伴有恶心、嗳气、打嗝、肚子胀等。其中,嗳气、腹胀、腹痛、排气过多、打嗝等多被认为是胃肠道胀气。胃肠道的气体经口排出为嗳气,经肛门排出为排气,还有一部分可被肠壁吸收。正常成人每天胃肠道潴留气体量增多时,就会有胀气感。长期的消化不良还会导致营养不良、免疫功能下降等。消化不良只是临床上的表现,需与早期胃癌、胰、胆、肝脏疾病相鉴别,所以消化不良患者应及早就医。

胃肠道胀气在临床上是十分常见的,常表现为嗳气、腹胀腹痛和失气(放屁)。
胃肠道的主要功能就是把吃进去的食物,通过胃肠壁的肌肉蠕动,以及消化液中的消化酶、胆汁等参与完成的一系列化学反应,从而实现对营养物质的消化和吸收。然而,胃肠道的“工作”并不总是都能顺利完成的,几乎每个人都曾有过消化不良、腹胀、腹泻的经历。这些不适大多可自愈,但如果症状明显或反复发作,可能会影响到患者的工作和生活,这个时候应该及时就医。
病因病理
肠胀气原因很多,例如胃肠疾病:急性胃炎、慢性胃炎、胃下垂、急性胃扩张、幽门梗阻、胃溃疡、胃癌等肠道疾病:细菌性痢疾、阿米巴痢疾、肠结核、急性出血性坏死性肠炎等;完全性或不完全性肠梗阻;肠系膜上动脉综合症。肝、胆、胰腺疾病:急性或慢性肝炎、肝硬化、原发性肝癌等;胆道疾病有:慢性胆囊炎,胆结石等;胰腺疾病,包括急性或慢性胰腺炎。
进食时边吃边说或狼吞虎咽,不经意之间吃进许多空气是胀气的主要原因,其次是消化不良(因生活压力过大、情绪紧张、生活不讲规律等均可导致消化酶分泌不足),而各种胃肠道疾病引起胃肠道功能紊乱、通路受阻、肠壁气体吸收减少等也往往会引起胀气。大量摄入易发酵产气的食物,如豆类、花生、山芋等,或因对某些食物过敏导致肠道产生过多气体,也易感到胀气。还有人由于过多服用抗生素,抑制了正常细菌,造成菌群失调,也会出现胀气。只要尽量避免这些容易造成胀气的因素,如养成进食时不说话、细嚼慢咽等好习惯,就能够大大减少胀气的发生。消化能力较弱者,常食稀软少渣食物是避免胀气的最佳选择,把大致原因简述如下:

1.大量吞入空气:吞气症可吞入大量气体;精神因素或某些胃肠道疾病使唾液增加时,也可随唾液吞入较多气体;大量饮水或饮进饮料时,也易吞入空气。
2.肠道排空障碍:肠梗阻或肠壁张力减弱时,肠道内可积聚过量气体和液体。
3.消化不良:含纤维素较多的粗糙食物可增加肠腔容量并影响正常蠕动而产生腹胀;长期应用广谱抗菌素,可抑制肠道正常菌群而致食物发酵产生气体。
很多胃肠道疾病,以及肝胆胰、腹膜等疾病都可产生胃肠道胀气。
4、胃肠道病变:各种胃肠道炎症、溃疡、肿瘤等。

癌症

Maxout 如何改善肿瘤与癌症
肠道菌群与癌症发生

发布:2019-05-05
宿主与微生物共同进化,形成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宿主体内稳态的调节被破坏可能导致某些疾病发生的风险增加。胃肠道菌群是人类共生微生物的主要组成部分,它对宿主的健康具有很强的影响,大量研究调查了宿主-肠道菌群相互作用与疾病发生之间的联系。皮肤和阴道也具有独特的微生物群落。各个组织器官与微生物的关系以及微生物的多样性是不同的,同一个组织器官的不同部位微生物的数量和多样性也表现出一定的差异,表明炎症、癌症的发生发展的调节及其对癌症治疗的反应对于每个器官都是不同的。此外,宿主的共生微生物也是存在个体差异的,就如同人的指纹一样在每个人身上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也被认为是包括癌症在内的特定疾病发生的强效因素。人体某些器官,虽然没有微生物,但是通过细菌与特定受体结合激活下游信号通路或者通过细菌释放的各种代谢产物,也容易发生癌变,比如肝脏。细菌代谢产物可以通过循环系统从肠道到达特定器官。

许多细菌物种也被证明直接或间接与癌症发生有关。例如,结肠腺瘤和结肠癌患者中,梭杆菌属细菌特别是具核梭杆菌(Fusobacterium nucleatum)的水平升高。该菌的DNA在肿瘤细胞中普遍存在,并与淋巴结转移相关。它通过刺激结肠癌中的Wnt信号级联反应来促进癌症发生。益生菌,尤其是乳杆菌和双歧杆菌,对宿主具有有益的影响。口服双歧杆菌可以增强对多种类型的癌症的免疫反应,而且还能增强化疗药物的功效。乳杆菌可以降低促进细胞增殖的β-连环蛋白的产生并促进了抑癌基因p53的表达。

1、菌群失衡与癌症发生

肠道微生物群落的破坏被称为菌群失调,表现为肠道菌群多样性降低,肠道有害菌的增加。人体不同器官的微生物群落多样性存在显著差异。肠道菌群的组成和活性受到饮食变化、抗生素、外源有害物质、宿主免疫系统和感染性疾病的影响。

腹腔感染与结肠癌风险增加之间的相关性强调了肠道菌群失调与癌症发生的临床意义。在遗传和诱变剂诱导的癌变动物模型中,肠道菌群组成的改变直接调节结肠癌的发生风险。此外,肠道微生物的代谢产物以肠上皮细胞为目标,要么可能诱导肿瘤发生,比如脆弱拟杆菌的某些代谢产物;要么抑制肿瘤的发生,例如短链脂肪酸。

通过调节实验小鼠模型的肠道菌群组成,包括无菌饲养、与疾病小鼠共饲养、用抗生素清除肠道菌群以及限菌小鼠(其携带的微生物是已知的),结果显示肠道菌群可参与结肠癌和肝细胞癌的发生。肠道菌群失衡可促进癌症发生。另一方面,导致菌群失衡的肥胖也是癌症发生的一个风险因素,与人类的代谢障碍有关。例如,肥胖增加了肠道产去氧胆酸的梭菌属细菌的生长,进而促进肝细胞癌的发生。同样,结肠中的膳食脂肪增加牛磺胆酸的生物合成促进致病体沃氏嗜胆菌(Bilophila wadsworthia)的生长。然而,肥胖促进的菌群失调与结肠癌之间的直接关联仍然缺乏。

许多研究报道了结肠癌患者黏膜部位的菌群失调,而且存在显著的相关性。尽管如此,具核梭杆菌被认为是导致结肠癌易感的潜在微生物物种。与克罗恩病患者的肠道菌群相比,具核梭杆菌在健康个体中的出现率较低。Apc(Min/+)小鼠因肠道多发肿瘤而被视为研究肠道肿瘤的良好动物模型,具核梭杆菌可以增加肿瘤发生率和加速肿瘤进程。表面粘附蛋白FadA是调节具核梭杆菌粘附和侵袭的主要成分,通过与不同类型的钙粘附蛋白的相应区域结合,粘附和侵袭不同类型的宿主细胞。具核梭杆菌表面粘附蛋白FadA与上皮钙粘附蛋白结合,导致结肠肿瘤中β-连环蛋白的激活,进而促进炎症和肿瘤形成。值得注意的是,在人类结肠癌样本中FadA的表达显著升高。

除了结肠癌以外,肠道菌群失调在其它一些癌症的发生中也起着关键作用。一些实验研究通过改变肠道菌群发现,肠道菌群组成的变化可以影响乳腺癌和肝细胞癌的发生和发展;同样,一些流行病学研究也调查了菌群失调及其后果,比如连续摄入抗生素之后,结肠外肿瘤包括乳腺癌的发生率升高。

宿主的免疫反应是决定微生物组成和丰度的一个关键因素,如果发生改变,将导致菌群失调。除了通过先天免疫反应调节菌群组成,一些炎症调节因子也可能形成一个对某些特定细菌物种的生长有利的环境。炎症可以影响一些代谢物的生物合成,比如由诱导型一氧化氮合酶反应产生的硝酸盐。硝酸盐可以为某些兼性厌氧微生物提供能量,使它们能够在富含专性厌氧微生物的微生物群落中存活下来。因此,在炎症性疾病的动物模型和患者中发现兼性厌氧的肠杆菌科细菌增多。同样,细菌在应对炎症反应时诱导产生的应激反应基因可能是细菌存活和生长的一个风险因素。例如,从炎症性疾病小鼠模型中分离的大肠杆菌中,多种热休克蛋白的表达上调,这会影响该大肠杆菌在肠腔的存活和生长。最后,通过发挥低丰度细菌的主导作用也可能会促进菌群失调。

2、致病性微生物与癌症发生

许多细菌物种的感染会导致癌症发生。存在于肿瘤微环境中的微生物群落可能会促进胃肠道恶性肿瘤的发生。

胃癌是大家熟知的一个细菌促进癌变的例子,幽门螺旋杆菌被认为是导致胃癌的元凶。 虽然幽门螺旋杆菌已被列为一类致癌物,然而,胃癌的发生需要一个复杂的微生物群落。例如,高胃泌素血症的转基因小鼠在幽门螺旋杆菌感染6个月后自发性萎缩性胃炎和胃肠道上皮内瘤变的发生率为80%;然而在没有胃肠道微生物定殖的情况下,该小鼠感染幽门螺旋杆菌后,胃炎减轻,上皮内瘤变延缓。幽门螺旋杆菌促进的胃萎缩和胃酸过少导致胃内微生物的过度生长,过度生长的微生物将导致膳食中氮衍生物更多的转化成致癌物质;然而,它却可以降低人类患食道癌的风险,表明菌群的组织特异性的抗癌作用。

同样,一些其它类型的癌症也可由特定的细菌病原体所引起。一种肠道沙门氏菌感染可导致胆囊癌。对特定病原体感染的适应性免疫反应活性可导致黏膜相关淋巴组织型淋巴瘤的发生。幽门螺旋杆菌特异性免疫反应,比如幽门螺旋杆菌抗原特异性T辅助细胞的表达,是胃黏膜相关淋巴组织淋巴瘤的主要症状。此外,空肠弯曲杆菌(Campylobacter jejuni)和鹦鹉热衣原体(Chlamydia psittaci)也与某些淋巴瘤的发生有关。

3、微生物毒素和毒性因子与癌症发生

某些细菌物种可导致慢性炎症性疾病,从而导致活性氧的产生增加,最终调节基因毒性。同时,它们还可以通过产生可导致DNA损伤的特定细菌毒素来调节癌症的发生。由于上皮屏障的改变,细菌可以穿过它们,通过与宿主细胞直接接触很容易地将它们产生的毒素传递给宿主细胞。脆性类杆菌毒素、大肠杆菌毒素colibactin、细胞致死性膨胀毒素(CDT)等多种细菌毒素均可影响参与癌变的细胞反应,特别是那些对抗DNA损伤的细胞反应。CDT和大肠杆菌毒素可引起基因组不稳定,也被称为基因毒素。CDT是一种革兰氏阴性细菌毒素,由大肠杆菌、伤寒沙门氏菌和幽门螺旋杆菌等多数微生物产生,可促进胃肠道各个器官的癌变。一旦感染,CdtA和CdtC通过在宿主细胞之间形成一个锚点,帮助细菌附着在宿主细胞上,并使CdtB得以运输,从而导致细胞核中的DNA损伤。

大肠杆菌毒素colibactin是由聚酮合酶(pks)编码的另一种基因毒素。Pks主要表达于肠杆菌科细菌,在大肠杆菌中占优势。大肠杆菌NC101的pks可促进IL10(-/-)小鼠结肠癌的发生。同样,奇异变形菌(Proteus mirabilis)和肺炎克雷伯氏菌(Klebsiella pneumoniae)也含有pks,它们也可以诱导免疫缺陷小鼠结肠炎的发生。

此外,许多其它细菌代谢产物也可能导致基因组不稳定。例如,粪肠球菌产生的超氧自由基可以诱导双链DNA断裂,促进IL10(-/-)小鼠结肠癌的发生;相反,粪肠球菌的一个突变株因不能产生超氧自由基,则不能诱导IL10(-/-)小鼠的癌变。代谢硫酸盐的细菌(比如与结肠癌有关的梭杆菌)和δ-变形菌可产生具有基因毒性的硫化氢。消除这些基因毒性可以影响细胞稳态和肿瘤发生。

致病性微生物的致病和致癌特性依赖其毒性因子。例如,产细胞毒素相关蛋白A(CagA)的幽门螺旋杆菌感染的人,炎症性疾病和癌变水平更高。细菌毒性因子可利用宿主特定的信号级联反应激活促肿瘤发生的信号通路。例如,CagA蛋白被磷酸化后干扰细胞的正常信号转导,引发胃癌。在具有活性CagA蛋白的转基因小鼠中,它们可促进胃癌的发生;但是如果CagA不能被磷酸化,则不能促进胃癌的发生。同样,具核梭杆菌通过与上皮钙粘附蛋白相互作用激活β-连环蛋白信号通路,诱导结肠癌的发生。

4、菌群调节的代谢与癌症发生

肠道细菌所分泌的酶在人类代谢中发挥着关键作用。肠道细菌含有参与各种化合物的生物合成和分解代谢的基因。肠道菌群调节的这些代谢过程通过干扰肥胖引起的炎症性疾病、各种化合物(比如氮衍生物、乙醛以及致癌的次级胆汁酸等)的生物合成和解毒,来影响肿瘤的发生。

肠道微生物的水解酶可被用来调节胆汁酸的代谢,它通过去除胆汁酸中的极性基团,从而在很大程度上干扰胆汁酸的组成,使肠道微生物能够利用胆汁酸作为能量来源。高脂肪饮食可以改变肠道菌群组成,使去氧胆酸的产生增加。有趣的是,补充去氧胆酸可以促进肝细胞癌,而减少或清除产去氧胆酸的细菌则可以减少肝细胞癌。此外,去氧胆酸也是结肠癌和食道癌发生的风险因素,表明肠道菌群可通过产生去氧胆酸调节这些癌症的发生,特别是在肥胖的情况下。

肠道微生物代谢碳水化合物产生的短链脂肪酸对宿主具有有益影响。相反,蛋白质代谢可导致一些有害代谢物的产生,比如氨和亚硝胺等氮衍生物以及硫衍生物。高蛋白质和低碳水化合物的饮食会改变肠道细菌的代谢活性,导致抗癌代谢产物的产生减少,而有害代谢产物水平增加。植物性代谢产物的抗肿瘤和抗氧化特性归因于植物酚类等膳食中的植物化学物质。比如,植物多酚经人体摄入后,被肠道细菌产生的酶分解为更易被人体吸收的酚酸等小分子物质,增加了多酚的生物利用度和活性,进而影响癌症发生。同样,膳食中的植物雌激素也可被肠道菌群转化为活性更高的成分,比如木脂素;木脂素已被证明具有抗癌特性,肠道菌群通过影响其活性调节癌症发生。

肠道菌群在外源性物质的代谢中也发挥重要作用,它可以调节抗癌药物的生物活性和副作用。例如,一种常用于治疗结肠癌的药物——伊立替康会引起一些患者严重腹泻等副作用。正常情况下,肝脏会通过葡萄糖醛酸化过程给药物添加一个基团而解毒,但是肠道细菌产生的一种叫做β-葡萄糖醛酸酶的细菌酶会移除添加的这一基团,将药物分解成一种有毒化合物而导致严重的副作用。结合抗生素治疗或β-葡萄糖醛酸酶阻滞剂可以抑制这些副作用。

肠道微生物通过代谢某些致癌物质,导致其激活和失活,进而影响癌症发生。例如,全世界约3.6%的癌症源于慢性饮酒。酒精致癌的机制与酒精的代谢密切相关。酒精首先被乙醇脱氢酶代谢为乙醛,然后被乙醛脱氢酶进一步代谢为乙酸。在肝脏中,乙醇脱氢酶将酒精氧化为乙醛,生成的乙醛作为底物进一步在乙醛脱氢酶的作用下转变为无害的乙酸,因此,肝脏中的乙醛浓度明显降低。但是,口腔和肠道中某些细菌也具有乙醇脱氢酶的活性,但是乙醛的代谢却很有限,使得唾液和肠道中的乙醛浓度足够高,足以成为一种致癌物,导致口腔和肠道肿瘤的发生。

肠道菌群在激素代谢中的作用也有报道。例如,肠道菌群通过影响雌激素的肠肝循环和控制其分泌,来调节雌激素介导的癌症的发生。

肠道菌群与癌症治疗

肠道菌群调节宿主的代谢途径、免疫反应和炎症,从而在癌症的发生和发展中发挥关键作用。尽管抗癌疗法的发展取得了重大进展,特别是免疫疗法,但是许多癌症患者对抗癌疗法的反应要么非常低,要么没有效果。这可能与肠道微生物对抗癌治疗反应的调节有关。接下来,我们重点介绍肠道菌群对患者的化疗、免疫治疗和放疗的调节作用。

1、肠道菌群与化疗

化疗药物治疗是目前治疗肿瘤的主要手段之一,这些药物能作用在肿瘤细胞生长繁殖的不同环节上,抑制或杀死肿瘤细胞。常用的化疗药物包括烷化剂、抗代谢药、抗肿瘤抗生素和铂等重金属等。化疗药物的主要缺点在于它们在杀伤肿瘤细胞的同时,又杀伤正常组织细胞,造成严重的毒副作用。

肠道菌群通过免疫调节、易位和酶促降解等多种机制调节对癌症治疗的反应。易位是指共生菌群和致病菌群穿过肠道上皮屏障,诱导全身效应,调节化疗药物的疗效。例如,环磷酰胺(CTX)可以通过干扰许多免疫信号级联反应来诱导其抗癌作用。环磷酰胺治疗只有在存在完整的肠道菌群的情况下才有效。实验小鼠研究发现,环磷酰胺诱导的免疫激活需要某些细菌物种的参与,比如鼠乳杆菌和约氏乳杆菌;环磷酰胺治疗可导致这些细菌易位到淋巴结和脾脏,在那里刺激宿主的免疫反应。随后的研究也发现,海氏肠球菌(Enterococcus hirae)和肠道巴恩斯氏菌(Barnesiella intestinihominis)对于环磷酰胺的抗肿瘤作用是必需的。此外,抗生素处理导致化疗清除癌细胞的效果显著降低,而无菌动物对化疗没有反应。

肠道微生物群也可以直接影响抗癌药物的药物代谢动力学、抗肿瘤活性和细胞毒性。一些药物的代谢和生物利用度依赖于它们在进入血液之前接触到的各种宿主和微生物产生的酶。米索硝唑的硝基还原作用和甲氨蝶呤的代谢受到肠道菌群的调节。

除了口服抗癌药物外,注射类药物的部分代谢发生在肝脏,同时也暴露在肠道菌群中。伊立替康是一种用于治疗结肠癌的药物,是一种拓扑异构酶抑制剂,它本身是没有活性的,它在体内会被羧酸酯酶转化为活性代谢产物SN-38,SN-38可在肝脏中通过尿苷二磷酸葡糖醛酸转移酶转化为SN-38-G而解毒。然而,它在肠道中又可被肠道细菌产生的β-葡萄糖醛酸酶代谢成SN-38而诱导细胞毒性。

抗癌化疗药物与肠道细菌的相互作用也会影响药物疗效。例如,研究显示,在存在非致病性大肠杆菌和魏氏李斯特菌(Listeria welshimeri)的情况下,30种化疗药物中有10种会由于生物转化而使活性受到抑制,而6种药物的靶向疗效增加。

阿霉素是一种抗肿瘤抗生素,可抑制RNA 和DNA的合成,抗瘤谱较广,对多种肿瘤均有作用。在肠道菌群被清除的小鼠中,阿霉素的抗肿瘤效果没有改变。然而,狄氏副拟杆菌(Parabacteroides distasonis)数量的增加会破坏其抗癌活性。 总之,这些发现均表明肠道菌群调节化疗药物的疗效。

2、肠道菌群与免疫治疗

有报道称,大量患者对化疗药物产生了耐药性,肿瘤复发的几率增加。近几年来,肿瘤免疫治疗被认为是癌症治疗领域最成功的方法之一。正常情况下,免疫系统可以识别并清除肿瘤微环境中的肿瘤细胞,但为了生存和生长,肿瘤细胞能够采用不同策略,使人体的免疫系统受到抑制,不能正常的杀伤肿瘤细胞,从而在抗肿瘤免疫应答的各阶段得以幸存。肿瘤免疫治疗就是通过重新启动并维持肿瘤-免疫循环,恢复机体正常的抗肿瘤免疫反应,从而控制与清除肿瘤的一种治疗方法。然而,癌细胞对免疫治疗药物的敏感性和免疫系统的调控限制了免疫治疗的疗效。

抗白介素10抗体(anti-IL-10)和CpG寡核苷酸可以抑制实验小鼠结肠癌的生长;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可以调节实验小鼠的肿瘤坏死。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抗生素处理会抑制TNF-α的活性以及anti-IL-10和CpG寡核苷酸的治疗效果。在免疫治疗的实验小鼠的结肠肿瘤样本中发现沙氏别样杆菌(Alistipes shahii)的数量显著增加,而且与TNF-α的表达具有强烈的相关性。口服灌胃沙氏别样杆菌可促进骨髓细胞表达TNF-α,表明它通过影响骨髓细胞免疫反应来提高免疫治疗的效果。

同样,大量研究也发现了肠道菌群在基于抑制免疫检查点的免疫治疗疗效方面的调节作用。细胞毒性T细胞抗原-4(CTLA-4)可以影响人体的免疫系统,削弱其杀死癌细胞的能力。易普利姆玛(ipilimumab)是一种能够有效阻滞CTLA-4的单克隆抗体,可以延长转移性黑色素瘤的生存率,但其作用依赖于肠道微生物来恢复T细胞活性。免疫检查点抑制剂以及针对CTLA-4和程序性细胞死亡蛋白-1 (PD1)及其配体PDL-1的单克隆抗体被证明对肺癌患者具有治疗效果。补充双歧杆菌可以提高PD-L1在因肿瘤特异性CD8+细胞活性升高而导致肠道菌群破坏的实验小鼠模型中的治疗效率。

有研究团队对249名患有肺癌、肾癌等癌症的患者进行了研究,在这些患者中,有部分患者因为各种感染或常规治疗接受了抗生素的治疗。与未接受抗生素治疗的患者相比,近期或抗PD-1治疗期间接受抗生素治疗的患者癌症复发率更高,而且接受治疗后的生存率也较低。这表明抗生素治疗后肠道微生物的减少或清除可能会干扰抗肿瘤免疫治疗的反应。同时,研究人员发现对免疫治疗反应更好的患者的肠道菌群也明显不同,那些无法从免疫治疗中获益的患者体内缺乏一种叫做Akkermansia muciniphila的细菌。随后,研究人员也利用粪菌移植的方法证明了这种细菌的益处。将“免疫治疗有反应”和“免疫治疗无反应”的患者的肠道菌群移植到经过抗生素处理的小鼠体内后,前者对免疫治疗产生反应,而后者对免疫治疗仍没有反应。如果让后者再口服补充Akkermansia muciniphila,可以重塑免疫疗法的疗效。另一项在转移性黑色素瘤患者中进行的研究也有类似的发现:研究人员在患者接受抗PD-1免疫治疗以前对其肠道菌群进行了分析,发现对免疫治疗有反应的患者体内,双歧杆菌和肠球菌更为丰富。综上所述,这些研究均表明肠道菌群可显著影响患者对抗肿瘤免疫治疗的反应。

3、肠道菌群与放疗

放疗是利用放射线治疗肿瘤的一种方法,可诱导肿瘤细胞的基因毒性,并已被证明对局部性肿瘤具有长久的疗效。先前了解的放疗的作用机制在于活性氧的产生,以靶向细胞DNA损伤。然而,放疗也可导致非靶向的系统性效应,包括基因组不稳定性和干扰免疫反应等。

肠道菌群调节放疗反应的机制仍不清楚。局部靶向放疗可以促进免疫系统调节的肿瘤细胞毒性和全身免疫反应。由于肠道菌群在传统的抗癌治疗策略中参与调节免疫原性细胞毒性,因此在放疗介导的免疫应答中也可能存在类似的作用。放疗可对骨髓和上皮细胞产生明显的损伤。接受放疗的患者和实验小鼠的肠道菌群被破坏,可引起腹泻、结肠炎和骨骼疾病。放疗还能导致肠道细胞凋亡和肠道屏障功能破坏;这些改变调节肠道免疫反应,导致肠道炎症和肠道菌群调节的系统功能的改变。

放疗促进黏膜炎和身体感染,影响抗癌治疗的实现。放疗诱导的肠道毒性受TLR3受体的调节。TLR3缺失的小鼠在放疗后,生存率延长,而肠道细胞毒性降低,表明抑制TLR3信号级联反应可能减少放疗所致的肠道毒性。放疗通过诱导DNA双链断裂,激活黑色素瘤2型炎性小体,导致细胞毒性和组织损伤。另一方面,益生菌鼠李糖乳杆菌可以保护肠道免受放疗诱导的细胞损伤。其它一些益生菌,比如嗜酸乳杆菌、两歧双歧杆菌和某些链球菌,在抑制放疗导致的细胞毒性作用的临床试验中也表现出良好的效果。同样,头颈癌患者接受放疗治疗时补充短乳酸菌可以降低放疗诱导的黏膜炎的发生率。

益生菌的摄入可以抑制放疗诱导的细胞损伤。然而,无菌小鼠在接受全身放疗后的存活率要高于野生型小鼠;放疗后,无菌小鼠肠道内皮细胞的凋亡也较少。无菌小鼠中全身放疗诱导的细胞损伤降低,可能是由于肠道中一些致病性细菌的缺乏,因为在野生型小鼠中肠道致病菌可以在放疗后立即引起肠道炎症。无菌小鼠中全身放疗诱导的细胞损伤降低的作用机制之一可能是血管生成素样蛋白4(ANGPTL4)的表达,ANGPTL4可以多种方式影响代谢、肿瘤发生和组织修复。ANGPTL4可以通过将有活性的脂蛋白脂酶二聚体转变为无活性的单体来抑制脂蛋白脂酶的活性,肠道菌群可通过抑制ANGPTL4的表达使脂蛋白脂酶的活性增强。ANGPTL4基因敲除的无菌小鼠更容易发生肠道细胞毒性。相反,那些调节ANGPTL4产生的细菌物种参与了对放疗诱导的结肠炎的保护作用。总之,肠道菌群参与调节放疗诱导的肠道损伤。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肠道菌群在调节癌症发生和癌症治疗反应中发挥着关键作用。抗癌药物的治疗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肠道菌群,它可以影响肠道以及肠道以外组织对抗癌治疗的反应。同时,肠道菌群也可以作为肿瘤发生和预测癌症治疗反应的一种潜在的生物标志物。这也将为癌症患者开发基于肠道菌群的营养干预和治疗策略提供新思路,以减少癌症治疗的非靶向影响,促进宿主免疫系统介导的抗癌活性。

宿主、药物和肠道菌群之间的相互作用非常复杂。健康的生活方式、多样化的未经加工的营养和补充安全的益生菌与益生元可以预防癌症的发生,提高癌症治疗效果和减轻药物副作用。照顾好你的肠道菌群,它也会好好的照顾你!

胆固醇

Maxout 如何改变肥胖症!

肠道菌群与肥胖: 肠道内分泌,免疫和中枢神经系统的相互作用
诺和诺德医学资讯2018-04-19

最新研究数据显示,2015年全球肥胖成人约6.037亿,成人的肥胖率为12%1。肥胖流行率上升可能与西方饮食中高单糖和饱和脂肪饮食有关。研究提示,高脂饮食引起肥胖的可能机制包括由于高脂饮食诱导肠道菌群改变、从而使能量摄取增加、肠渗透性和全身性炎症提高,同时降低了可抑制肥胖的短链脂肪酸的生成能力。此外,“肥胖相关菌群”还可能通过增加全身炎症、神经小胶质细胞活化,和影响迷走神经活性间接影响下丘脑基因表达以促进过量饮食。由于肠道菌群诱导肥胖的作用已经得到公认,因此学者正在研究改变其组成和功能的多种方法,以针对肥胖症提供新的预防和治疗策略。现对其相关内容进行简述。
肠道菌群与饮食诱导的肥胖的关系
肠道菌群最早被发现与代谢疾病有关就是在肥胖领域,突破性的发现是动物试验显示缺乏肠道菌群的成年无菌鼠可抵御高脂饮食诱导的肥胖2,因此推测高脂饮食可能是通过改变胃肠道中定殖的微生物群的组成和功能从而引起肥胖。
试验发现HFD饮食(高脂饮食)可在肥胖发生之前重塑菌群,但与雄性鼠相比,雌性鼠在高脂饮食后厚壁菌门丰度的增加要慢得多,既往研究提示厚壁菌门丰度增加可提高对食物的能量摄取,而雌/雄鼠之间菌群的差异可能与性别相关的体重增加存在因果相关3。
此外,长期饮食习惯可决定肠道菌群结构,人群研究显示肠型可分为B型、P型和R型三种4,B型(拟杆菌属)与蛋白质和动物脂肪饮食相关,P型(普雷沃氏菌属)与碳水化合物饮食相关5。最后,肠道菌群还可能与机体的代谢性疾病有关,多项研究显示Akkermansia muciniphila菌可能在改善机体肥胖、空腹血糖、空腹胰岛素、胰岛素抵抗、瘦素水平、炎症和肠道通透性方面有获益作用6。
肠道菌群影响饮食诱导的肥胖的机制
能量摄取与吸收:当食物摄入量相似时,含“肥胖相关菌群”的粪便总能量含量较低,表明它们从所消耗的食物中摄取更多的能量7。
肠道通透性和炎症:肥胖的特征之一是肠道出现低度炎症,其可能会损害肠屏障功能,导致细菌移位,从而加重炎症反应和肥胖相关疾病的风险。研究发现HFD来源的肠道菌群会增加肠道通透性,全身性炎症和脑部炎症8。而Akkermansia muciniphila菌可改善HFD饮食诱导的结肠粘膜屏障功能障碍9。SCFAs(短链脂肪酸)家族的丁酸盐可能通过调节紧密连接蛋白和粘蛋白表达而增强肠粘膜屏障,从而具有抗炎作用、抑制肥胖进展和肥胖相关的代谢性疾病的作用10。
肠道内分泌系统的调节:SCFAs(短链脂肪酸)可能通过多种途径抑制肥胖,丙酸可通过游离脂肪酸受体2(FFA2)刺激小鼠GLP-1和PYY分泌而降低食欲11。
肠道菌群与下丘脑的相互作用
肠道菌群与下丘脑在肥胖中的作用:多项研究显示肠道菌群可能会影响下丘脑阿片-促黑素细胞皮质素原(POMC)、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因子(CRF)、AgRP和NPY的表达6。研究显示益生菌VSL#3治疗可改变Lepob/ob小鼠下丘脑摄食调节基因的表达水平,促食欲因子Ag RP和NPY表达水平降低,抑制食欲因子POMC表达水平增高,同时还可增加GLP-1水平12。
全身炎症和中枢炎症:研究发现肠道菌群对血脑屏障通透性存在影响,无菌成年小鼠暴露于无特定病原体的肠道菌群可使血脑屏障通透性下降,并使紧密连接蛋白Occludin、claudin-5表达增强13。此外,全身性炎症可能通过体液、细胞和神经途径诱导中枢炎症,提示肠道菌群可通过增加肠道通透性和全身炎症而增加中枢炎症14。
肠道菌群和小胶质细胞:研究显示肠道菌群是塑造小胶质细胞成熟和稳态的重要条件。小鼠在没有肠道微生物的情况下,小胶质细胞的先天免疫反应强烈减弱,提示肠道菌群的存在可促进宿主的小胶质细胞成熟并抵抗细菌和病毒的挑战,而通过移植复合肠道菌群可部分恢复小胶质细胞功能15。
肠道菌群和迷走神经传入神经:迷走神经传入神经元的末端位于肠粘膜内,将信息从肠道传递到大脑,调节食物的摄取。肥胖和2型糖尿病患者常出现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和迷走神经活动减弱,肥胖患者迷走神经信号减弱可能会增加炎症和代谢性并发症16。既往研究显示细菌成分脂多糖(LPS)可引起局部和系统炎症,导致胰岛素抵抗和肥胖,一项研究显示脂多糖输注可降低迷走神经传入瘦素信号,其特征是瘦素诱导的STAT3磷酸化减少,但下丘脑的瘦素信号没有改变,这些发现揭示了肠道菌群的改变可以促进食欲的可能机制,最终可能导致肥胖的发生17。而益生菌鼠李糖乳杆菌(JB-1)可增加迷走神经放电,提示其可能具有避免肥胖发生的作用18。
靶向肠道菌群治疗肥胖
益生菌:多项研究显示超重人群使用乳酸菌菌株治疗在体重和体脂管理方面获益,但存在菌株差异性19。
益生素和其他膳食成分:一项加拿大研究显示益生元(富含低聚果糖菊粉、Inulin)可减少超重或肥胖儿童的体脂20。
药物:二甲双胍治疗可增加高脂饮食小鼠Akkermansia spp.丰度而上调黏蛋白从而降低肠道通透性21。
手术:研究显示移植来源于接受RYGB手术小鼠的肠道菌群后可减少无菌小鼠的体重和肥胖指数22。
粪菌移植:粪菌移植(FMT)被认为可以治疗肥胖,在初步研究中发现可以改善胰岛素敏感性23,但目前FMT治疗的局限性为安全问题以及要移植的粪便材料标准化的问题。
肠道菌群在高脂饮食中影响能量平衡的可能机制

高脂饮食时,肠道菌群增加肠道通透性可能是通过GLP-2和CB1(大麻素受体1)受体相关机制导致全身炎症反应,全身炎症可通过体液、细胞(小胶质细胞)或神经途径引起中枢炎症,从而损害能量平衡和增加食物摄入量。短链脂肪酸水平在饮食诱导肥胖的过程中出现下降。短链脂肪酸具有保持结肠和血脑屏障完整性的作用,还可通过G-蛋白偶联受体43(GRP43)途径抑制HDAC(组蛋白去乙酰化酶)表达而诱导小胶质细胞的神经保护和抗炎状态。此外,肠道菌群和短链脂肪酸还可与迷走神经传入神经相互作用而影响下丘脑相关炎症和能量平衡,尽管其影响尚未完全清楚。
综上所述,上述研究提供了极好的证据阐述肠道菌群通过内分泌、免疫和神经系统参与肥胖发生发展的可能机制,未来还需要更多的研究进一步阐明肠道菌群是如何影响这些途径的,有可能为肥胖治疗提供新的思路。

参考文献
1.N Engl J Med. 2017 Jun 12.
2.Proc Natl Acad Sci USA.2007;104(3):979-84.
3.Genome Biol. 2018; 19: 7.
4.Nature. 2011 May 12; 473(7346): 174–180.
5. Science. 2011 Oct 7; 334(6052): 105–108.
6.Obes Rev. 2018 Apr;19(4):435-451
7.Nature. 2006 Dec 21;444(7122):1027-31
8.Biol Psychiatry. 2015 Apr 1;77(7):607-15.
9.Proc Natl Acad Sci U S A. 2013 May 28; 110(22): 9066–9071.
10.Obes Rev. 2013 Dec;14(12):950-9.
11.Int J Obes (Lond). 2015 Mar;39(3):424-9.
12.J Biol Chem. 2013 Aug 30;288(35):25088-97.
13.Sci Transl Med. 2014 Nov 19; 6(263): 263ra158.
14.Pharmacol Ther. 2011 May;130(2):226-38.
15.Nat Neurosci. 2015 Jul;18(7):965-77.
16.Nat Rev Endocrinol. 2012 Dec; 8(12): 743–754.
17.Physiol Behav. 2015 Feb;139:188-94.
18.Am J Physiol Gastrointest Liver Physiol. 2013 Jan 15;304(2):G211-20.
19.Int J Obes (Lond). 2017 Nov;41(11):1607-1614.
20.Gastroenterology. 2017 Sep;153(3):711-722.
21.Gut. 2014 May;63(5):727-35.
22.Sci Transl Med. 2013 March 27; 5(178): 178ra41.
23. Gastroenterology.2012;143(4):913-6.e7.

便秘

Maxout 如何改善便秘

便秘与肠道菌群之间的联系

便秘是临床上常见的一种复杂症状,主要是指排便次数减少、粪便量减少、粪便干结、排便费力等,它会引起腹胀、腹痛、头痛、头晕和食欲不振等身体不适。对于便秘的病因学和病理生理学仍然不是很清楚,多数是由于胃肠蠕动的改变所引起的。有许多因素与肠道动力有关,比如肠腔环境以及免疫系统、肠道神经系统和中枢神经系统相关的因素。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肠道菌群的改变可能导致便秘和便秘相关的症状,这引起了胃肠道研究人员的极大兴趣。

慢性便秘患者的肠道菌群变化

慢性便秘患者肠道菌群的改变通常表现为好细菌的相对减少和坏细菌的潜在增加。这些改变可能通过改变肠道中可获得的生理活性物质的数量和肠道代谢环境,影响肠道蠕动和肠道分泌功能。Khalif等研究发现成年便秘患者肠道中的乳杆菌和双歧杆菌显著降低。便秘性的肠易激综合征患者表现出肠杆菌科细菌的显著增加,而双歧杆菌、柔嫩梭菌(Clostridium leptum)和普氏栖粪杆菌(Faecalibacterium prausnitzii)的数量显著降低。也有研究发现,便秘患者的普氏菌丰度显著降低,而硬壁菌门的一些细菌种属显著增加。便秘患者肠道中产丁酸的细菌,比如粪球菌属、罗氏菌属的细菌呈现出增加的趋势。值得注意的是,不同的研究结果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性,甚至互相冲突,可能是由于不同的人群、饮食习惯的差异、症状表现的差异以及检测方法的不同造成的。虽然如此,这些结果也充分表明肠道菌群紊乱在便秘中的作用。

肠道菌群与肠道蠕动

研究发现,结肠转运时间与患者的肠道菌群组成、多样性及其代谢产物有关。比如,较长的结肠转运时间与较高的有害细菌丰度和尿液中较高的有毒代谢物水平相关。最近,来自法国克莱蒙费朗第一大学的Jean-Franois Brugère博士使用多室体外连续培养系统模拟结肠的近端、中间和远端部分的生理环境来探讨转运时间对肠道菌群组成和代谢的影响。研究人员发现,转运时间的增加(从正常的48-72小时增加到96小时)可导致结肠中间和远端部分的菌群数量和多样性明显降低。

胃肠系统功能紊乱导致肠胃菌群失衡

具体来说,结肠转运时间的增加导致硫酸盐还原细菌的减少,这是产甲烷细菌的主要竞争者,因此硫酸盐还原细菌的减少会导致产甲烷细菌的增加。肠道中甲烷的增加又会进一步减慢肠道转运,增加小肠的收缩能力。除此之外,肠道转运时间的增加会导致近端结肠中碳水化合物的发酵增加,而发酵的增加会导致腐败物的异常积累。这种体外连续培养系统能够允许我们把转运时间作为唯一的变量来研究转运时间改变带来的后果,因此结果表明转运时间可以独立于其它因素影响肠道细菌的组成和代谢活性。

基于肠道菌群的便秘治疗

越来越多的研究调查了肠道菌群对于肠道动力和便秘的作用以及基于肠道菌群的治疗方案。研究最多的基于肠道菌群治疗便秘的方法包括膳食纤维、益生元、益生菌和粪菌移植:

膳食纤维:来自于蔬菜、豆类和水果等植物性食物中的膳食纤维可以促进细菌发酵产物的产生,增加粪便体积、促进肠道蠕动。除了低纤维的饮食,许多其它因素也可以帮助解释慢性便秘患者的肠道菌群失调。一项对79名6-36月龄的婴幼儿(39名便秘患者,40名正常对照)的观察研究发现,与正常的孩子相比,便秘的孩子粪便中乳酸菌的数量明显低。除此之外,便秘的孩子大多是配方奶喂养、多是剖腹产、断奶较早或有便秘的家族史。

Maxout 益生元:益生元是指可以通过选择性地刺激一种或几种人体肠道中固有的有益菌的生长和(或)活性,达到改善机体健康的不消化的食品成分,是一类特殊的结肠食物,是肠道有益菌的“滋补剂”。双歧杆菌可对其优先利用,而得以旺盛生长,而拟杆菌、梭菌等有害菌和大肠杆菌等中性菌却都难以对其加以利用,生长受到抑制。益生元可产生有机酸,降低肠道PH值,可有效抑制肠道腐败产物的生成,并促进肠道蠕动而促进排便。

最近,一项对14个益生元改善便秘的随机对照试验的荟萃分析(共1182位参与者)结果显示,每天摄入10克特定配比的复合型益生元2到8周,可以把功能性便秘的成年患者的肠道转运时间缩短12个小时,每周排便频次增加1.5次,同时改善患者便秘相关的症状。

慢性便秘是老年人群中的常见问题。一份对四项在老年人群中进行的安慰剂对照研究的系统性回顾研究结果发现,与不含益生菌以及益生元的安慰剂对照组相比,益生菌及益生元对老年人群便秘的改善可达10-40%。因此,促进益生菌增长的益生元或可作为传统药物治疗的替代方法治疗老年人群的便秘。

肠道菌群的变化

肠道有益菌对于患有慢性病的成年人的便秘症状也有效果。一项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发现,含有可促进多种益生菌菌株发酵的复合型益生元,可以明显地改善帕金森患者的便秘症状。

肠道有益菌改善肠道动力和便秘的作用机理包括:

(1)改善便秘患者肠道菌群紊乱(菌群依赖的效果);

(2)通过益生菌代谢产物调节肠道感觉和肠道蠕动;

(3)通过增加细菌发酵终产物改善肠腔内的环境,比如:双歧杆菌和乳酸杆菌可以发酵纤维产生短链脂肪酸,短链脂肪酸可以降低肠道pH值,增加肠道蠕动;

(4)调节肠道免疫屏障和/或系统免疫屏障以及肠道粘膜炎症,改变肠道感觉和肠道蠕动功能。

总的说来,肠道菌群的改变在慢性便秘的发病中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基于肠道菌群的治疗方案,特别是可促进肠道有益菌增殖的益生元,正在成为治疗慢性便秘的强有力的手段。

糖尿病

Maxout 如何调节糖尿病

糖尿病与肠道菌群有关 用细菌来消耗葡萄糖

肠道菌群数量与糖尿病的发生发展有一定关系。当血糖值偏高时,肠道内的有益菌(双歧杆菌、乳酸杆菌等)数量减少;治疗后,血糖值降低,有益菌数量增加,表现出肠道菌群的数量变化与血糖值变化呈负相关。

人体肠道内的微生物超过99%都是细菌,大约有100兆,经16 S测序鉴定出超过1 000个不同的种类,足以证明肠道菌群种类的多样性。这些数目庞大的细菌大致可以分为三大类:有益菌、有害菌和中性菌。这些微生物可抵御外界病原体,分解食物中存在的难消化多糖从而产生短链脂肪酸如乙酸、丁酸、丙酸这类重要代谢产物,这些产物可作为直接能量来源被小肠上皮细胞吸收利用,参与调节胰岛素抵抗及胰岛素释放。如丙酸盐可直接被肠道菌群利用产生葡萄糖,而宿主对葡萄糖的代谢调控失调是肥胖及糖尿病发病的主要因素。肠道菌群能影响宿主免疫系统,菌群代谢产物如内毒素,进入血液循环可引起胰岛素抵抗和其他免疫失调。

肠道菌群的结构与糖尿病的发生有着密切关系。当肠道菌群中的有害菌取代有益菌时,有害菌产生的代谢性内毒素进入血液,影响胰岛素的敏感性和葡萄糖代谢。研究发现,无菌小鼠接种多形拟杆菌后,体脂增加23%,并出现胰岛素抵抗。也有研究发现糖尿病小鼠肠道内的双歧杆菌数量降低,并诱发胰岛素分泌不足。与国外研究结果相似,我国2型糖尿病患者肠道菌群中,也发现双歧杆菌数目减少,而乳酸杆菌增多。
可见,2型糖尿病患者的肠道菌群与血糖正常者存在差异,主要表现为双歧杆菌等有益菌减少,乳酸杆菌、肠球菌、肠杆菌等增多。在2型糖尿病患者的粪便中,可以发现肠杆菌科细菌增加,而双歧杆菌和类杆菌数量减少。
调节肠道菌群的有效方式
1. 能调节肠道菌群的降糖药
α-葡萄糖苷酶抑制剂(AGI)是在我国2型糖尿病治疗中应用广泛的一线治疗药物,其经典作用机制是通过延缓碳水化合物吸收而降低餐后高血糖。我国现已上市的α-葡萄糖苷酶抑制剂有阿卡波糖(拜唐苹,Acarbose)、伏格列波糖(倍欣,Voglibose)及米格列醇(Miglitol)等。其中,临床应用最为广泛的是阿卡波糖。肠道菌群是阿卡波糖降糖药疗效好坏的关键因素。
研究发现,用阿卡波糖治疗糖尿病,富含拟杆菌的人群明显效果更好,降低体重、降脂以及改善胰岛素抵抗的情况更为明显。这是因为阿卡波糖很可能是通过改变肠道微生物的胆汁酸代谢,影响宿主胆汁酸信号,从而获得了其降糖外的各种代谢改善获益。
著名内分泌专家邹大进教授曾在《重视肠道菌群在肥胖与2型糖尿病发病的作用》一文中也提到:α-葡萄糖苷酶抑制剂,包括阿卡波糖、伏格列波糖可显著提高肠道双歧杆菌的数目,提高GLP-1的水平,降低炎症。
2. 用益生元和膳食纤维干预肠道菌群
多项研究表明,多吃益生元和膳食纤维可改变肠道菌群结构,改善2型糖尿病。通过摄入多样化的低聚寡糖和膳食纤维,可使肠道内特定的有益“生态功能菌群”增多,促进胰岛素分泌和提高胰岛素敏感性,进而改善2型糖尿病。
《中国糖尿病医学营养治疗指南》(2013年版)也指出,多项随机对照研究显示,进食多种低聚寡糖和膳食纤维可延长糖尿病患者胃排空时间,延缓葡萄糖的消化与吸收,改善餐后血糖代谢和长期糖尿病控制。推荐糖尿病患者的膳食纤维摄入量应达到并超过健康人群的推荐摄入量,具体推荐量为25-30g/d或10-14g/1000kCal。

那么,哪些食物富含寡糖与膳食纤维呢? 寡糖类和膳食纤维只存在于植物性食物中,如谷类、薯类、豆类、蔬菜、水果和坚果等。因此,果蔬是“膳食纤维大户”,膳食要以植物性食物为主,动物性食物为辅。可以多选择绿叶菜、南瓜、苦瓜、萝卜和胡萝卜等“膳食纤维大户”。另外,还可以食用富含膳食纤维的功能性食品,市面上这类食品很多,如糖能量特膳等,通过补充足量的膳食纤维,调节肠道菌群,进而胰岛素分泌和胰岛素敏感性,达到平稳血糖的目的。

脱发

Maxout 如何解决脱发问题 ?

脫髮竟然也與腸道菌群失衡有關?

腸道菌群在宿主的胃腸道生理過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除了對腸道的重要作用外,越來越多的證據也表明腸道菌群也有助於腸道以外的部位的生理調節,包括肝臟、肺、皮膚和大腦,腸道菌群的破壞可能導致這些部位的疾病惡化。

腸道菌群的代謝功能對於維持宿主的體內平衡至關重要。生活在消化道內的微生物的基因可以編碼一些人類宿主所缺乏的消化酶,從而為宿主的體內平衡提供必需的微量營養物質,比如維生素K、維生素B12、生物素、煙酸和葉酸等等。腸道菌群失調會擾亂其代謝功能,從而進一步導致宿主的代謝功能障礙。

生物素,又叫維生素B7,是一種水溶性的B族維生素,是一種高度依賴於細菌產生的營養物質。生物素是人體健康的必需營養素,尤其是皮膚健康,而生物素缺乏與一些嚴重的皮膚問題有關,包括脫髮。

生物素缺乏可由多種因素誘發,包括導致生物素酶缺乏的生物素酶基因多態性、長期使用某些抗驚厥藥物、腸道吸收障礙、炎症性腸病(比如潰瘍性結腸炎和克羅恩病)以及過量生雞蛋清的攝入等等。

妊娠期婦女即使在正常的膳食生物素的攝入的情況下也會出現輕度的生物素缺乏,而生物素缺乏在嬰兒中也相當常見。由於哺乳動物缺乏合成生物素所需要的酶,因此,它們所需要的對宿主生理至關重要的生物素的水平很大程度上受到它們的飲食和腸道菌群的調控。

之前有研究表明,飲食中缺乏生物素的無菌小鼠會出現輕度脫毛。所以,研究人員想知道腸道菌群失衡是否是其背後的原因。

腸道菌群失衡和生物素缺乏引起脫髮

2017年8月,來自日本慶應大學醫學院的研究團隊發表在《Cell Reports》雜誌上的一項研究發現了腸道菌群與脫髮之間的聯繫。

研究人員認為腸道內產生生物素的細菌和分解生物素的細菌之間的差異決定了將有多少游離的生物素可以用於皮膚、毛髮和指甲的發育。

當研究人員給實驗小鼠餵食含有生物素或沒有生物素的食物時,並沒有觀察到脫毛現象的發生。

然後,研究人員又重複了這個實驗,只是這次給小鼠進行了一段時間的抗生素萬古黴素的處理來破壞其腸道菌群的平衡。這一次,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研究人員觀察到了類似於無菌小鼠一樣的輕度脫毛。

那麼,萬古黴素處理後小鼠的腸道細菌到底發生了什麼呢?研究人員發現經過萬古黴素處理後,小鼠腸道中一種叫做鼠乳桿菌(Lactobacillus murinus)的細菌數量顯著增加了。由於這種細菌缺乏產生生物素的能力,因此,它可能是引起小鼠生物素缺乏並導致脫毛的可能原因之一。

為了進一步驗證這一觀點,研究人員使用無菌小鼠重複了這一實驗。當研究人員給無菌小鼠補充鼠乳桿菌後,發現小鼠的脫毛現象變得更加嚴重了,小鼠幾乎變得全身光禿。

但是,如果給正常小鼠和無菌小鼠餵食含有正常生物素水平的飲食,同時添加鼠乳桿菌,這些小鼠一點也不會發生脫毛現象。通過給小鼠直接注射生物素也可以有效的防止脫毛現象的發生。

這項研究表明腸道菌群失調可能通過消耗腸道內的生物素而促進脫髮的發生,並為了解腸道菌群與皮膚疾病之間的以前未知的聯繫提供了基礎。腸道細菌和飲食對脫髮的這種影響,為治療脫髮提供了新的機會,或許可以通過調節腸道菌群的組成來實現。例如,我們或許可以通過益生菌或益生元的膳食補充劑,用來改變腸道菌群的組成,或者抑制那些已知的可導致脫髮的分解生物素的細菌的生長。

益生菌可促進毛髮再生

其實,早在2013年,一項發表在《PLoS One》雜誌上的研究就報導過益生菌可促進小鼠毛髮的生長。

研究發現給壯年期的小鼠服用含有益生菌的酸奶,7天後就會發現小鼠的毛色發亮。不僅如此,在老年期再次觀察發現,吃益生菌酸奶的小鼠不僅發色發亮而且其發生偶發性斑禿和皮炎的頻率要遠遠低於對照組。更有趣的是,當把小鼠耳後的毛剃掉一塊後,吃酸奶和純的益生菌的小鼠毛髮再次生長並覆蓋皮膚的速度要明顯快於不吃益生菌的對照小鼠。

這項研究並沒有研究補充益生菌和生物素產生之間的關係。其作用方式似乎是通過促進毛囊的生長。不論是雄鼠還是雌鼠在服用益生菌之後,其真皮層會增厚,皮下處於生長期的毛囊數目會顯著增加,而且皮脂腺細胞及其增殖能力都大大增強。所以,小鼠在服用益生菌後表現出了極強的毛髮生長能力。

在動物界,雄性出現斑禿和脫髮的頻率要遠遠高於雌性。老年雄性小鼠吃了含益生菌的酸奶後,其總的毛囊的周期分布發生了顯著的變化。在正常的小鼠頭部表皮下,主要是處於靜止期的毛囊,但是益生菌可以改變這種分布,使得處於生長期的毛囊占到總毛囊數的70%。

希望在不久的將來,這些研究結果也能夠在人體內得到證實。腸道菌群及其代謝或許真的是導致脫髮等皮膚問題背後真正的根源,腸道菌群或許也將成為治療脫髮問題的潛在靶點。

參考文獻:
Hayashi, A., et al. (2017). “Intestinal Dysbiosis and Biotin Deprivation Induce Alopecia through Overgrowth of Lactobacillus murinus in Mice.” Cell Reports 20(7): 1513-1524.
Levkovich, T., et al. (2013). “Probiotic Bacteria Induce a ‘Glow of Health’.” PloS One 8(1): e53867.

心脏病

Maxout 如何改善心脏疾病

肠道细菌和心脏健康
在你的肠道细菌万亿如何影响你的心血管健康
里面你的身体现在是约 300 至 500 不同类型的肠道细菌的. 大多数生活在你的肠子和结肠, 与你的消化功能帮助. 但也有相当多的这些微生物,它们不仅仅击穿食物要多得多. 肠道细菌在你的免疫功能发挥作用, 体重增加, 甲状腺功能, 脑健康. 创新的研究发现,我们的心脏健康和我们的肠道健康之间的联系, 强调体育锻炼的重要性, 一个心脏健康的饮食, 并限制抗生素无论是在最佳水平保持. 从克利夫兰诊所在俄亥俄州的研究人员专注于以万亿计的一个 “好” 细菌称为atrimethylamine N-氧化物 (TMAO), 其中肠道细菌产生. 他们的目标: 更好地了解这些细菌是如何在我们的身体有帮助. 在这个肠道细菌化学以往的研究已经强大的未来心血管疾病的患者的风险指标, 心脏病, 或中风.
想想你的身体与所有主要器官的自己的太阳能电池系统的份量行星. 您例如心脏是地球, 太阳你的大脑. 如果你看着你的血液流夜空, 恒星万亿将是营养素, 氧, 和细菌在你的血液旅行. 你的血管系统是什么燃料,并提供生活,你的身体的其余部分. “这件事,我们已经错过了医疗保健的许多方面, 心脏病是其中之一, 你的心脏和血管的系统,” 状态 博士. 罗伯特·本顿, 在首都心脏协会临床研究总监. “有如此多的证据表明,肠道细菌, 植物区系, 我们住在一起, 我们认为他们是在我们的胃有害动物,而我们需要的是在我们的肠道菌群。”

大约有 40 万亿个细菌在你的身体, 其中大部分是在你的肠子. 统, 他们被称为你的肠道菌群, 他们是对你的健康非常重要. 博士. 本顿扩大了自己的角色, “肠道细菌有助于过程中的某些化学物质, 就像他们为我们提供了某种化学物质. 就这样成长树在它的根菌, 细菌就会矿物质供应棵树,树与糖供应细菌,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的肠道。” 在你的消化系统肠道细菌具有影响你的身体的维生素和矿物质吸收的能力, 激素调节, 消化, 维生素生产, 免疫反应, 和能力,排除毒素, 更何况你的整体心理健康.
该研究小组在克利夫兰诊所的药物治疗是降低血凝块的形成以下动脉受伤,并没有杀死肠道细菌的工作. 科学是很难, 针对肠道细菌的特定部分,而不会损坏 “好” 微生物. 博士. 本顿评论这个研究的重要性. “你会发现这是在未来几年内的重要信息,在这么多的特色菜肴的愤怒. 你可以找到证据,因为这是由肠道细菌处理的活性化学物质的改变的肠道菌群这种变化会导致抑郁. 有在和你的身体这么多不同的地方,这是很重要的。”
从研究团队发作的一个问题是避免抗生素加选择地消灭潜在有用的肠道细菌. “我觉得人都知道,这些抗生素不只是去攻击有害细菌引起的问题, 但他们的攻击所有的细菌在你的身体,” 医生指出. 一心想. “我们不应该只发放抗生素,平均每人用一个普通感冒,咳嗽. 我们需要让那些健康的身体时挂载的免疫反应对抗简单, 对自己的不良细菌感染. 许多疾病都由抗生素不采取行动反对反正病毒引起. 尤其是儿童. 家长希望把孩子的儿科医生,并期望所有抗生素的时间. 我认为这是没有必要的, 我想你可能会伤害自己. 你改变正在影响人类的从众整个菌群. 我们现在有这些非常危险的“超级病菌’ 在医院. 它们对多种抗生素耐药. 这些超级细菌像医院之王, 在那里面, 他们做了这么多伤害到医院,但实际上他们是真的弱者,当你在社会上把他们救出来. 如果我们得到您的菌群起来, 你的身体可以压倒这些“超级细菌”。”

失眠

为何Maxout让人沉睡、改善焦虑和忧郁症 ?

降低焦慮、改善失眠…「養好腸道菌」是關鍵 !
腸道裡的微生物跟情緒和睡眠有關。研究顯示,養好腸道菌,可以降低焦慮、改善失眠狀況。

許多人對優酪乳、味噌中的益生菌並不陌生,但科學家已經開始注意「益菌生」(prebiotics)對腸道菌的影響。「益菌生」是腸道中數以兆計腸道好菌的養分,最常見的就是膳食纖維。新研究顯示,善待腸道好菌可以緩解壓力、幫助睡眠。

研究作者是美國科羅拉多州立大學波德分校(University of Colorado Boulder)綜合生理學系博士後研究員湯普森(Robert Thompson)。他指出,膳食纖維不只照顧腸道健康,更影響大腦及情緒。

腸道菌養得好 睡得沉、抗壓力高
他將老鼠分成兩組,一組正常飲食,一組提供益菌生營養素,如半乳寡糖、聚葡萄糖、乳鐵蛋白和乳清球蛋白,當中半乳寡糖常見於保健食品;乳鐵蛋白、乳清球蛋白可以在乳製品中取得。

5週後發現,正常飲食組(對照組)遭遇壓力後體溫會不正常波動,腸道內的菌相多樣性也降低,益菌生飲食組的老鼠則沒有出現這樣的情形;另外對照組老鼠體內的別孕烷醇酮前驅物(allopregnanolone precursore)和甾酮(ketone steroid)會明顯升高,這些是可能干擾睡眠的代謝產物,但益菌生飲食組的老鼠卻沒有升高。

(食用益菌生飲食的老鼠,睡得沉且較能自我緩解壓力。)

從快速動眼期和非快速動眼期來看,益菌生飲食組的老鼠非快速動眼期較長,表示睡得較深沉;遭遇壓力後,快速動眼期睡眠較久,表示從壓力中恢復生理運作的能力較佳。

「這項研究揭示了,腸道菌會調整身體面對壓力的生理代謝及睡眠,」共同研究佛雷許納(Monika Fleshner)說。這項研究刊登在《科學報告》(Scientific Reports)中。

腸道是第二大腦 掌管情緒和精神
腸道是第二大腦,腸道神經系統的複雜度跟大腦差不多,大腦和腸道神經系統之間靠迷走神經連結。腸道中的菌會透過腸道神經系統影響大腦中樞的運作,這是腦腸軸的基本原理。

台湾國立陽明大學生化暨分子生物研究所教授蔡英傑指出,研究中使用益生質讓腸道菌相改變,其代謝物透過循環影響大腦。之前有研究也發現,特殊精神益生菌(psychobiotics)能在數小時內就會使腦內的多巴胺(Dopamine)、血清素(Serotonin)上升,讓人感到快樂、壓力降低。
(研究顯示,特殊的益生菌能在數小時內使腦內的多巴胺、血清素上升,讓人感到快樂、輕鬆)

蔡英傑教授的研究團隊在去年也有一篇刊載在《Nutrients》的研究,用發酵乳桿菌株「PS150」來研究老鼠睡眠,「從入睡時間、睡眠長度、醒來的狀況來看老鼠的睡眠狀況,發現入睡時間短、睡得久且清醒後不會昏沉、能馬上自由活動。」

但這類能改善睡眠的「精神益生菌」,目前產品還不多,大多是助眠物質如GABA、色胺酸搭配益生菌,但效果也不錯,「菌種數以千萬計,要找到特定的菌株相當困難,目前只有極少數特殊菌株有助眠舒壓效果,研究也永無止境,」蔡英傑說。雖然找到特定菌株不易,但把腸道好菌養壯、改善腸道環境準沒錯。

用這些食物 把腸道變成熱帶雨林
哪些食物是腸道好菌特別愛吃的呢?聯新國際醫療集團、聯新營養總營養師呂美寶指出,洋蔥、青蔥、大蒜、韭菜、牛蒡、蘆筍等高膳食纖維的食物都是腸道好菌愛吃的食物,但她也提醒,吃高纖食物要多喝水才不會便秘,「飲食要多樣,才能養出多樣的好菌。」

腸道環境健康,就會合成足夠的血清素,血清素是合成助眠物質褪黑激素的原料;如果腸道發炎則會影響大腦運作,產生憂鬱、情緒低落的情形,而好菌就是保護腸道健康的重要因素。「之前有一個個案,一位上班族失眠又有腸躁症,我建議他調整飲食及适当補充益生菌,半年後失眠和腹瀉的情況改善不少,」呂美寶說。

除了膳食纖維,寡醣才是重要的原生菌營養成分,各類蔬果中都含有豐富的寡糖,另外如無糖優酪乳、優格等等也可以改變腸道菌相,呂美寶會食用無糖優格搭配水果丁和少許蜂蜜;蔡英傑則是直接吃益生菌搭配寡糖,「但天然的飲食還是最容易也最快速能改變腸道環境的方式,」他說。

肥胖

Maxout 如何改变肥胖症!

肠道菌群与肥胖: 肠道内分泌,免疫和中枢神经系统的相互作用
诺和诺德医学资讯2018-04-19

最新研究数据显示,2015年全球肥胖成人约6.037亿,成人的肥胖率为12%1。肥胖流行率上升可能与西方饮食中高单糖和饱和脂肪饮食有关。研究提示,高脂饮食引起肥胖的可能机制包括由于高脂饮食诱导肠道菌群改变、从而使能量摄取增加、肠渗透性和全身性炎症提高,同时降低了可抑制肥胖的短链脂肪酸的生成能力。此外,“肥胖相关菌群”还可能通过增加全身炎症、神经小胶质细胞活化,和影响迷走神经活性间接影响下丘脑基因表达以促进过量饮食。由于肠道菌群诱导肥胖的作用已经得到公认,因此学者正在研究改变其组成和功能的多种方法,以针对肥胖症提供新的预防和治疗策略。现对其相关内容进行简述。
肠道菌群与饮食诱导的肥胖的关系
肠道菌群最早被发现与代谢疾病有关就是在肥胖领域,突破性的发现是动物试验显示缺乏肠道菌群的成年无菌鼠可抵御高脂饮食诱导的肥胖2,因此推测高脂饮食可能是通过改变胃肠道中定殖的微生物群的组成和功能从而引起肥胖。
试验发现HFD饮食(高脂饮食)可在肥胖发生之前重塑菌群,但与雄性鼠相比,雌性鼠在高脂饮食后厚壁菌门丰度的增加要慢得多,既往研究提示厚壁菌门丰度增加可提高对食物的能量摄取,而雌/雄鼠之间菌群的差异可能与性别相关的体重增加存在因果相关3。
此外,长期饮食习惯可决定肠道菌群结构,人群研究显示肠型可分为B型、P型和R型三种4,B型(拟杆菌属)与蛋白质和动物脂肪饮食相关,P型(普雷沃氏菌属)与碳水化合物饮食相关5。最后,肠道菌群还可能与机体的代谢性疾病有关,多项研究显示Akkermansia muciniphila菌可能在改善机体肥胖、空腹血糖、空腹胰岛素、胰岛素抵抗、瘦素水平、炎症和肠道通透性方面有获益作用6。
肠道菌群影响饮食诱导的肥胖的机制
能量摄取与吸收:当食物摄入量相似时,含“肥胖相关菌群”的粪便总能量含量较低,表明它们从所消耗的食物中摄取更多的能量7。
肠道通透性和炎症:肥胖的特征之一是肠道出现低度炎症,其可能会损害肠屏障功能,导致细菌移位,从而加重炎症反应和肥胖相关疾病的风险。研究发现HFD来源的肠道菌群会增加肠道通透性,全身性炎症和脑部炎症8。而Akkermansia muciniphila菌可改善HFD饮食诱导的结肠粘膜屏障功能障碍9。SCFAs(短链脂肪酸)家族的丁酸盐可能通过调节紧密连接蛋白和粘蛋白表达而增强肠粘膜屏障,从而具有抗炎作用、抑制肥胖进展和肥胖相关的代谢性疾病的作用10。
肠道内分泌系统的调节:SCFAs(短链脂肪酸)可能通过多种途径抑制肥胖,丙酸可通过游离脂肪酸受体2(FFA2)刺激小鼠GLP-1和PYY分泌而降低食欲11。
肠道菌群与下丘脑的相互作用
肠道菌群与下丘脑在肥胖中的作用:多项研究显示肠道菌群可能会影响下丘脑阿片-促黑素细胞皮质素原(POMC)、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BDNF)、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因子(CRF)、AgRP和NPY的表达6。研究显示益生菌VSL#3治疗可改变Lepob/ob小鼠下丘脑摄食调节基因的表达水平,促食欲因子Ag RP和NPY表达水平降低,抑制食欲因子POMC表达水平增高,同时还可增加GLP-1水平12。
全身炎症和中枢炎症:研究发现肠道菌群对血脑屏障通透性存在影响,无菌成年小鼠暴露于无特定病原体的肠道菌群可使血脑屏障通透性下降,并使紧密连接蛋白Occludin、claudin-5表达增强13。此外,全身性炎症可能通过体液、细胞和神经途径诱导中枢炎症,提示肠道菌群可通过增加肠道通透性和全身炎症而增加中枢炎症14。
肠道菌群和小胶质细胞:研究显示肠道菌群是塑造小胶质细胞成熟和稳态的重要条件。小鼠在没有肠道微生物的情况下,小胶质细胞的先天免疫反应强烈减弱,提示肠道菌群的存在可促进宿主的小胶质细胞成熟并抵抗细菌和病毒的挑战,而通过移植复合肠道菌群可部分恢复小胶质细胞功能15。
肠道菌群和迷走神经传入神经:迷走神经传入神经元的末端位于肠粘膜内,将信息从肠道传递到大脑,调节食物的摄取。肥胖和2型糖尿病患者常出现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和迷走神经活动减弱,肥胖患者迷走神经信号减弱可能会增加炎症和代谢性并发症16。既往研究显示细菌成分脂多糖(LPS)可引起局部和系统炎症,导致胰岛素抵抗和肥胖,一项研究显示脂多糖输注可降低迷走神经传入瘦素信号,其特征是瘦素诱导的STAT3磷酸化减少,但下丘脑的瘦素信号没有改变,这些发现揭示了肠道菌群的改变可以促进食欲的可能机制,最终可能导致肥胖的发生17。而益生菌鼠李糖乳杆菌(JB-1)可增加迷走神经放电,提示其可能具有避免肥胖发生的作用18。
靶向肠道菌群治疗肥胖
益生菌:多项研究显示超重人群使用乳酸菌菌株治疗在体重和体脂管理方面获益,但存在菌株差异性19。
益生素和其他膳食成分:一项加拿大研究显示益生元(富含低聚果糖菊粉、Inulin)可减少超重或肥胖儿童的体脂20。
药物:二甲双胍治疗可增加高脂饮食小鼠Akkermansia spp.丰度而上调黏蛋白从而降低肠道通透性21。
手术:研究显示移植来源于接受RYGB手术小鼠的肠道菌群后可减少无菌小鼠的体重和肥胖指数22。
粪菌移植:粪菌移植(FMT)被认为可以治疗肥胖,在初步研究中发现可以改善胰岛素敏感性23,但目前FMT治疗的局限性为安全问题以及要移植的粪便材料标准化的问题。
肠道菌群在高脂饮食中影响能量平衡的可能机制

高脂饮食时,肠道菌群增加肠道通透性可能是通过GLP-2和CB1(大麻素受体1)受体相关机制导致全身炎症反应,全身炎症可通过体液、细胞(小胶质细胞)或神经途径引起中枢炎症,从而损害能量平衡和增加食物摄入量。短链脂肪酸水平在饮食诱导肥胖的过程中出现下降。短链脂肪酸具有保持结肠和血脑屏障完整性的作用,还可通过G-蛋白偶联受体43(GRP43)途径抑制HDAC(组蛋白去乙酰化酶)表达而诱导小胶质细胞的神经保护和抗炎状态。此外,肠道菌群和短链脂肪酸还可与迷走神经传入神经相互作用而影响下丘脑相关炎症和能量平衡,尽管其影响尚未完全清楚。
综上所述,上述研究提供了极好的证据阐述肠道菌群通过内分泌、免疫和神经系统参与肥胖发生发展的可能机制,未来还需要更多的研究进一步阐明肠道菌群是如何影响这些途径的,有可能为肥胖治疗提供新的思路。

参考文献
1.N Engl J Med. 2017 Jun 12.
2.Proc Natl Acad Sci USA.2007;104(3):979-84.
3.Genome Biol. 2018; 19: 7.
4.Nature. 2011 May 12; 473(7346): 174–180.
5. Science. 2011 Oct 7; 334(6052): 105–108.
6.Obes Rev. 2018 Apr;19(4):435-451
7.Nature. 2006 Dec 21;444(7122):1027-31
8.Biol Psychiatry. 2015 Apr 1;77(7):607-15.
9.Proc Natl Acad Sci U S A. 2013 May 28; 110(22): 9066–9071.
10.Obes Rev. 2013 Dec;14(12):950-9.
11.Int J Obes (Lond). 2015 Mar;39(3):424-9.
12.J Biol Chem. 2013 Aug 30;288(35):25088-97.
13.Sci Transl Med. 2014 Nov 19; 6(263): 263ra158.
14.Pharmacol Ther. 2011 May;130(2):226-38.
15.Nat Neurosci. 2015 Jul;18(7):965-77.
16.Nat Rev Endocrinol. 2012 Dec; 8(12): 743–754.
17.Physiol Behav. 2015 Feb;139:188-94.
18.Am J Physiol Gastrointest Liver Physiol. 2013 Jan 15;304(2):G211-20.
19.Int J Obes (Lond). 2017 Nov;41(11):1607-1614.
20.Gastroenterology. 2017 Sep;153(3):711-722.
21.Gut. 2014 May;63(5):727-35.
22.Sci Transl Med. 2013 March 27; 5(178): 178ra41.
23. Gastroenterology.2012;143(4):913-6.e7.